米店老闆傳說(十九) 維納斯

"對, 我還要叫兩百個枕心. 你知道, 中秋佳節快到了, 市場有需求."

米店老闆彈了彈手中的 QQ糖, 透過電話和廠商直接叫貨.
他歪著頭夾著話機, 捉起一支筆和一個小抱枕的手掌心,
在小女孩的虎口上面開始寫下交易紀錄.

"嘻嘻嘻, 寫在手上好癢喔~"

小抱枕笑了出來, 米店老闆扔了顆糖讓她住嘴.
接著又把她的手臂翻過來寫下交易時間和地點.

米店老闆現在用的這個孩子等級是 "維納斯",
是美麗的象徵, 也是最高級的記帳用小抱枕.

記帳用抱枕, 聽起來就是跨時代的大發明.
讓生意人在床邊也可以一邊發萌一邊記錄交易狀況.
生意人間最重視信用, 利用小抱枕的手來證明交易信心,
表明銀貨兩迄, 當然是最好的保證方式.
不是有句話說 "童叟無欺"?
這就是說寫在小孩子手上的交易紀錄是不能騙人的.

不過, 顯然目前的米店老闆並不滿意電話那頭的建議.

"進大陸阿婆後換標籤? 少瞧不起人了."
"這些沒賣出去的我會自己用, 你給我用大陸阿婆?"
被他憤怒的氣勢鎮住了, 小抱枕收起笑臉, 低著頭.
即使手臂不知不覺間被憤怒的米店老闆畫傷, 也不敢哭泣.

為什麼?

為什麼米店老闆會這麼憤怒?

因為, 他看到了過去污穢卑微的自己.

在遙遠的那個歲月交會口...

大陸PVC工廠塗淫穢PVC的是一群害羞的小羅莉!!
上色方式是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顏料再舔舔pvc.
在那個混亂的年代, 米店老闆還擔任過色指定

"不行喔，這邊的顏色怪怪的，要用這邊的顏射才可以"
一邊指責, 他一邊調整鏡頭, 咬著下唇.
事實上, 這一批當然不是要直接賣這PVC.
要賣的是, 她們塗裝淫穢PVC時, 所露出的害羞跟臉紅.
米店老闆將這影像高畫質的拍下來, 並放到網路上賣.

為了要達到娛樂效果, 當時的米店越來越偏執.
他就這樣叫小羅莉觀察自己 的顏色, 然後依樣塗上去.
有時候他會放下鏡頭, 親自幫忙觀察, 然後調顏色.

"全部都是粉紅色的有啥好看? 其中要參一兩個黑鮑啊!!"
米店老闆為了要突破市場飽和的困境, 開始走極端路線.
他挑出一些女孩, 不分日夜地蹂躪她們柔弱的身體.
"快, 現在就墮落吧, 讓我看看妳十年, 二十年後的模樣."
有的女孩無法忍過這樣不分日夜地消耗, 倒了下去.

"買到黑鮑還有臭味的豈不是倒楣到死?"
不知道是誰委婉地希望米店老闆停止黑色隱藏版這個構想.
也許是某個無法忍受小女孩遭到過度開發的善心人吧.
"這就像抽盒玩一樣, 總是會有地雷的."
米店老闆扭著腰, 拍打著正在轉換中的小女孩屁股,
表情中帶著得意, 就像是征服大陸的凱薩.

凱薩會死, 米店老闆也會有倦怠的一日.

荒唐的 "大陸阿婆"經驗, 是米店老闆揮之不去的夢魘.
他踢開了抱著自己腳懇求憐愛的調教中毒少女,
孤獨一人, 回到了米店.

"是這樣子的嗎?"
記帳用小抱枕對於米店刻意隱瞞某些真相的解釋似懂非懂.
的確, 對這孩子來說, 有些事情還太早了.
現在的米店老闆已經沒有昔日凶惡的眼神,
他摸摸小抱枕的頭, 彎下腰, 指著櫃子裡面的禮物.

"妳很努力. 喜歡哪一個, 米店送給妳?"

小抱枕蹦蹦跳跳地來到玻璃櫃前, 歪著頭看著美麗的玩具.
五彩繽紛, 做工精美, 栩栩如生.

"這些, 我, 我都可以要嗎?"

"不行啊, 再怎麼樣妳也只能選兩個喔."

小抱枕興奮地搖頭晃腦仔細挑選, 不時發出驚嘆聲.
另一方面, 帶了兩百枕心的業務代表也來到辦公室.

"米店老闆, 我要這個上面有玻璃珠的."

業務代表咬著牙, 打開了隨身攜帶的保溫箱.
這大概像是旅行水壺般大小, 裡面有乾冰, 鹽, 和冰塊.

"非, 非常感謝您的愛護, 訂購我們的枕心, 啊, 啊然後..."
年輕業務代表的額頭開始冒出斗大的汗珠,
他從畏懼地逃避, 逐漸變成好奇和興奮地注視.

米店老闆拉起小抱枕寫滿交易名目的手臂,
讓業務代表在上面蓋上公司章, 雙方並再次確認內容.

"交易完成, 年輕人你把這帳單, 帶回去吧."

米店老闆右手高舉剁刀, 左手按著小抱枕的手心.
天真的記帳用抱枕小女孩咪著眼, 堆滿了笑容.
她開始想像玻璃珠的那雙義肢在自己身上會發出亮光.

"如果可以因此幫米店老闆晚上照亮房間的話就好了."

沒有太多的血腥, 過程再順利不過.
業務摸著存放交易證明的保溫箱, 磕了個響頭, 離去.
小女孩多吃了幾顆參有麻醉效果的 QQ糖,
輕輕地用小馬尾搔著米店的腰.

"我是最高級的維納斯, 對吧?"

她看著房間那尊美神維納斯雕像, 笑得開懷.

終於, 她也是完美的女孩子了.